雨柒

【盾冬】五次Bucky Barnes笑了，一次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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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时间线也许和实际有些不符，请大家谅解啊QwQ

1.
1928年，初秋，布鲁克林某个小巷的尽头

“我欺负谁，那是我愿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你这身板，哼，还是适合哭着回家找妈妈。”
站在围殴Steve的圈子外面的男孩，明显比Steve大了不止两岁。他带着不屑一顾的笑容，抱臂，看着他的手下对那个比他们都矮小不少的金发小个子拳打脚踢。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在这样的击打下，Steve从头到尾没有哭，甚至都没有呻吟。直到那一点点闷哼都消失了，他才有些满意的拨开他的手下，走到趴伏在地上的Steve面前，蹲下，轻蔑地拽着他的金发，强迫他抬起伤痕累累的脸。然后说“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就不要再挡在我面前。明白了吗？”话音未落，本来紧闭着的Steve的双眼突然睁开，拳头攥紧，奋力给了那个比他高出不少的男孩的下巴一拳。
男孩踉跄着站起，恼羞成怒地大喊“打！继续打！”眼看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住手！不准你们再动他。”
栗发的男孩一边喊，一边冲向Steve，几拳击倒了离Steve最近的两个男孩，然后伸开双臂，挡在了Steve身前。“你们以多欺少很光荣吗？嗯？想尝尝我的拳头吗？”
Steve有些吃力地撑起半个身子，看到眼前落下一片阴影。“Bucky？”
“Hey，Stevie，你打架不叫我？这可不太好哦。”挡在他面前的男孩转头，灰绿色的眼睛带着温润的光，他冲Steve伸出了一只手，“让我们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怎么样？”
借助Bucky的手勉强站起来的Steve还有点摇晃，但脸上却带上了自信的微笑。“这还用你说吗，Bucky？”
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个人，领头的男孩气恼地大喊，“你们愣着干嘛？把他俩给我一起打！”

最终的战绩仿佛还不错？至少那些孩子暂时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但Steve和Bucky都挂了彩，Bucky的新衣服也宣告报废。
为了防止Sarah担心，Bucky把Steve带回了自己家。Mrs.Barnes一边责怪两人，一边先帮Steve处理好了伤口。
“Bucky，你以后可不能再和别人打架了！尤其你居然还带上了Steve！你看看你，你这脸上，这些伤痕是会留疤的。”
“妈，真的是他们先找我们麻烦的。嘶——，疼，妈，轻一点好吗？”
看着一脸委屈的儿子，Mrs.Barnes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手下上药也轻了不少。
Steve看着Bucky，摇曳的灯光映照在他伤痕累累却依旧好看的脸上。
仿佛感受到了Steve的视线，Bucky转过头，冲他扬起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对Steve而言，那天的记忆，疼痛已然褪色。只剩下Bucky扬起的嘴角，和闪烁着光芒的眼眸。

2.
1943年11月，Bucky的营帐内

酒馆里的音乐灵动着，与人们一起庆祝美国队长的第一次任务胜利。人们推杯换盏，放声谈笑，没人愿意提起战争还在继续，没人愿意去想，今晚的那杯酒或许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享受。
Bucky从未讨厌过这样的派对，尤其这还是为了Steve而办的。然而他却无法再留下来。他的头仿佛要炸开一般，那种要把他直接撕裂成两半的疼痛，让他无法再忍受那样的气氛。他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甚至没有能给Steve打声招呼。
Bucky蜷缩在冷硬的行军床上，不住的冷汗打湿了他的枕巾。
他的精神，又有些开始恍惚。他忆起了在那个实验室时的痛苦。和他进去的一共有五个人，然而活着等到Steve的营救的就只有他一个。在那时，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大概已经放弃了他们，他没有期待过或许有援兵来救援。他唯一想的，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撑的长一些。
他不断的念着一切，念着他的军衔，念着他的编号，念着他的亲人，念着他的家，念着他的Steve。
他不记得多少次他精神恍惚的时候，他眼前出现的是Steve的笑容。每次那个都会帮助他很多。
看，这不，Steve的脸又出现了。只是好像不是笑容？Steve好像有点长大.......了？
突然反应过来，真的是Steve站在他床边的Bucky，努力扯起一个微笑，故作轻松地问“派对结束了？我有些困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忘了给你，嘶—————”又是钻心的疼。
“行了，Bucky，你这笑比哭还难看。”Steve笑了笑，“你头疼吗？我给你带了些止痛的药。你先吃了吧。”
感觉没什么机会瞒下去的Bucky，收起了笑容，端起了Steve带来的水把药一口饮下。
他感谢了Steve，让他早点回去，并且道了晚安。可他却迟迟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直到他的身体突然下沉了一些，背后被温热环绕。Steve的呼吸就在他的脖颈处，金发在他的脸颊边，有些痒。
“晚安。”Steve在他的耳边说。
“晚安。”Bucky回答。
夜深了，Bucky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Steve借助着微微透进来的月光，看见了Bucky的嘴角上扬的弧度。Steve也笑了，紧了紧揽住Bucky的胳膊，再次默念了一遍，“晚安，Bucky，安心睡吧。”

3.
1945年4月 西伯利亚九头蛇秘密研究中心

“你知道吗？美国队长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了。美国队长死了，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Zola站在被绑在金属椅上，垂着头，身上被痛苦的汗水打湿的，毫无生气的Bucky身旁叨念。
这已经过去了将近3个月，然而九头蛇对于意志颇为坚强的Bucky却没有什么办法。除了一遍一遍失败的洗脑，一遍一遍告诉他美国队长不会来救他和美国队长失踪后一遍一遍告诉他，美国队长死了之外，Zola想不到能更好的使Bucky屈从的方法了。
“Steve？Ste......ve......死了？”在Zola都快放弃看他的反映，准备再次洗脑的时候，Bucky突然出声了。
“是的，是的！你的Steve死了！没人会记着你了！”Zola暗自想着，自己或许找到了这个击破Barnes的入口。
然而Bucky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重复着，“Steve死了？怎么可能？不，不可能.......Steve.......”
Zola扯了扯嘴角，带着诱导一般的语气开口，“你可真是可悲，一直记着那么一个抛下你的人。Barnes中士，你只要听命于九头蛇，你这些悲哀的感情都会消失的。”
听完Zola的话，Bucky安静了下来，停止了碎碎念。前额的碎发留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那个德国科学家以为自己离成功近了一步的时候，他听见了Bucky，那个饱受折磨的人，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笑声。
“你在笑？”Zola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Bucky抬起了头，没有绝望，没有迷茫，有的是嘴角的弧度和眼中的笑意。
“可悲？你才可悲。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可是Steve，他是最坚强最有生的意志的人了。他会回来，等到那一天，希望你还能像我一样笑出来。”
说完这些，Bucky甩了甩因为汗水而黏在他脸上的发丝，又低下了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留下Zola涨的通红的脸，和攥起的拳头。
“重新调整洗脑的机器！我希望下次，一次就能让我们的Barnes中士再也笑不出来。”他用德语大声冲着他的手下发号施令，说完他又狠狠地瞪了Bucky一眼。
但他错过了，Bucky听完了他的话后，嘴角再次扬起的弧度。
Steve会找到我的。他总会找到我的。

4.
2011年10月 纽约

“......солдат（soldier）？”
冬兵的眼前如同遮了纱一般模糊不清。但他听得见那些人在叫他。
他是什么？他是武器。他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他们呼唤的时候回答出那一句，
“готовы выполнить（Ready to comply）”
“一队前苏联特工，纽约，不留活口。”
不需要详细的任务解说，不需要估算武力值，甚至这次都不需要队友。只需要简单的照片、地图就可以了。
这个任务对于优秀的狙击手冬兵来说，真的很简单。一个良好的射击点和一个绝佳的时机，一队人马的死去并没有造成任何轰动。他认真的检查了每一具尸体，确定了不留活口。
打开了对讲设备，汇报任务结果。他的上司很满意的让他迅速回说好的地点，自行回收。
然而冬兵看着那人的嘴脸，不知缘由的将通讯设备扔下，踩碎。破裂的显示屏上还是那个人不敢相信的脸。
观察了四周，冬兵选择了一辆最不引人注意的车。他要离开，但他不知道要去哪了。他很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答案，可他甚至不清楚问题是什么。
就这么无目的地开着那辆车，跟随他的直觉拨动着方向盘。他知道九头蛇很快会找到他的，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
最后他看到了一个瞩目的指路牌，“欢迎来到布鲁克林区。”
“布鲁克林”，冬兵轻轻念了一遍。讶异于自己对于这个地名的熟悉也讶异于自己沙哑的嗓音。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随手拿起后座上的长袖夹克，下了车。他沿着马路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眼前这个建筑有某种说不出的熟悉，但他又无法否认强烈的陌生感。他就只是盯着那个建筑，出神。
“能麻烦您让一下吗？我想拍张照片。”一个小男孩轻轻拍了他一下。
转头看到那个瘦弱的男孩无害的脸，冬兵才放下了已经摸上腰间小刀的右手。他默默的往后走了几步。
那个男孩拍了好几张照片，之后才转头看了看他，对他扬起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请问您住在这附近吗？”
冬兵有些怔住一般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之后，又摇了摇头。
那个男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我猜这是曾经住在这里的意思？”见他没有回答，男孩自顾自的开口，“我来这里是专门为了看看美国队长的房子的！您知道美国队长吗？”
美国队长？熟悉的称呼，可以说有些太熟悉了。但他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却又一无所获。所以他摇了摇头。
男孩看起来有些失落，“啊，原来您不是特意站在这看美国队长的房子的啊。”但他很快又扬起了笑容，“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美国队长是我从小的偶像，是他打跑了红骷髅拯救了世界，带领大家赢得了二战！”说着，男孩还挥舞了几下他的拳头，“不过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最近，他被人找到了！他之前还在电视上讲话呢！我最最喜欢的就是他了，我一直希望成为他那样又伟大又善良的人！”
赢得二战？红骷髅？死了？被找到了？冬兵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
他俯下身，用有些吓人的语气说“他在哪？我想看看他！”
所幸男孩没有被他吓到，而是带着他去到了最近的一家饭店，店里的电视正在循环播放着美国队长的讲话。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回来了。之前的功绩都已经是历史，我希望.......”
冬兵有些愣愣地看着电视上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熟悉，真的很熟悉。他是谁？他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
“给你！”那个男孩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递给他一个热乎乎泛着甜香的东西。“这个是苹果派哦，是这里最好吃的！叔叔你尝尝。”
看着男孩扬起的脸蛋和蓝色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蓝色眼睛，他也只好接了下来。轻轻的放进嘴里，咬下一口，苹果的爽口在口腔内弥散开来。
“好吃。”冬兵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个男孩放大的笑容。
颇有几分电视上那个人小时候的样子。冬兵在心中想着。
等下，电视上的人小时候的样子？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他明明不认识那个人。
那个男孩再次开口“美国队长的真名叫Steve Rogers哦！他年轻的时候就住在布鲁克林。”
Steve.......Steve？
Steve是美国队长.......Steve是.......

“你愿意跟随美国队长出生入死吗？”
“当然不，那个和我一样从布鲁克林来的打架不知道逃走的小个子，我要跟随他。”

“你快走！离开这里！”
“不，我不会丢下你！”

“Bucky......我好担心你。”

这些片段，画面.......，这是他的记忆吗？
Bucky.......Steve.......
是的！他是Bucky，他认识Steve！他的Steve还活着！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Bucky，丧失了本该有的警惕。他没意识到九头蛇的特工正在街对面用枪支对准着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剩下了那个男孩的惊呼，和他冲过去抱住男孩后，替他挡住了飞来的子弹后的疼痛。
男孩的面部表情被恐惧控制，他颤抖的手摸向了Bucky受伤的地方，却被Bucky握住。
Bucky有些僵硬地笑了起来，看着男孩的眼睛，“Hey，听我说，美国队长是不会恐惧的！现在你需要勇敢的站起来，转身，然后向后门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好吗？”
九头蛇的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可......可是你受伤了......”男孩的泪水在眼眶边打转。
“别哭，男子汉是不会哭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跑，美国队长会来救我的。Steve，会来救我的。”
男孩在他的帮助下站起了身，他将男孩往他身后一推，自己挡在了男孩前面。
男孩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但最终坚定了眼神，从后门跑了出去。他知道美国队长会来救这个叔叔的。
最终在对面那群人的麻醉枪下，Bucky渐渐失去了意识。但他的嘴角还保持着那个有些死板的微笑。
他就知道Steve还活着。

5.
2016年5月 瓦坎达

“那么，谢谢您了。”Bucky向T'Challa陛下微微颔首。
“不必。”黑豹向Bucky摆了摆手，“之前是我误会了你，这点小事还不在话下。”
刚刚走进来的Steve看到的就是已经交涉完毕的两人。
“发生了什么吗？”Steve看着他们。
“Barnes先生要求我.......”
“我们在谈论关于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Bucky打断了T'Challa的话，然后直直地和Steve相互对视。
“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感觉气氛有些奇怪的国王陛下选择把房间留给这两个人。
听到T'Challa离开的关门声，Steve叹了一口气。“Bucky我们还可以有别的方法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听见了我们在说什么。”Bucky有些题不达意。
“我比较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决定。”Steve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开他看着Bucky的视线。
“我其实打算和他说完之后就告诉你的，但你先我一步听见了。”Bucky提了下眉，“我选择再次把我自己冻起来是为了.......”
“是为了我们大家，我懂。但你呢？”Steve打断了Bucky，“我知道你是担心你自己会造成伤害，但是你知道，我不愿意你为了别人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Bucky轻轻笑了一下，“Steve，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至少我可以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了不是吗？”
Steve坐到了Bucky身边，将他扳向面对自己的方向。“你明白我一定不会让你睡很久的对吗？”
“我当然明白。你离了我可怎么办？”Bucky笑了。
Steve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和他的笑脸，终是忍不住在他翘起的嘴角印下一个吻。本是蜻蜓点水，却被Bucky变成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唇与唇分开后扯出了一条银丝。
Bucky用指腹磨蹭着Steve的眉间，“你这样愁下去下去，我出来的时候你就满脸都是皱纹了。”
Steve笑了起来，和Bucky一起。
后来，在Steve面前被冻起来的Bucky，安稳地睡去了。
甚至Steve都觉得Bucky的嘴角还是翘起来的，像一个微笑。

6.
现在 瓦坎达

Bucky睫毛尖的小冰晶在消融，Bucky的眼睛也在逐渐睁开。
“他醒了！”Sam的声音。
“太好了，他醒了！”女声，是Wanda。
“Bucky，你睡得好吗？”最后是Steve。Steve就站在他的床边，脸上是明显的疲惫，但是却带着温暖的笑容。
“我......”Bucky被自己的沙哑吓了一跳，Steve贴心的递上水杯。
喝了一些水的他重新开口，“我脑中的那些都去掉了吗？”
“都去掉了！Steve在外面守了你三天三夜！”Scott先Steve一步回答了。
“Steve。”Bucky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但他失败了。
其他围在病床前的人互相使了眼色，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Steve把Bucky慢慢地扶起来，揽在怀里。
Bucky想笑，因为他期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但他笑不出来，他甚至没了自己决定被冻起来时那种笑出来的勇气。他只觉得恍然若失，只觉得迷茫，只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他靠在Steve的肩上，不想说一句话。只是感受，感受这里合适的温度，感受Steve的气息，感受重新做回自己的喜悦。
Bucky比任何时候都轻松，但他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打湿了Steve的肩头。他在想或许Steve会笑他，或许Steve会不解，但Steve只是紧了紧揽着他的手臂。
他们什么都没说，直到Steve感受到Bucky的呼吸逐渐平稳。

“我找到你了，Bucky，我找到你了。”
“是的，Steve，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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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基友给嫌弃了.....嘛，算是自己写着玩了，写得不好也就这样了吧，谢谢你们看到这里w